说到晚清,不得不提的一个人便是与曾国藩、左宗棠、张之洞并列“复兴四大名臣”的李鸿章。大家对李鸿章的第一印象便是组建淮军,弹压太平天国运动,领导洋务运动,创办北洋水师。1894年甲午海战失落败后,他代表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条约签订往后,他立马成了千古犯人,成了汉奸、卖国贼、民族败类。有人说他是一个卖国卖出品牌的人,甚至西方列强找清朝政府签不平等条约,都得让这老头来。最范例的便是中日《马关条约》了,日本人点名让李鸿章到马关来签。
那李鸿章真的是“卖国贼”吗?实在不是的。甲午战役失落败、签不平等条约,他肯定是有任务的,但是不能把所有的任务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这不是精确的“辩证史不雅观”和“唯物史不雅观”。梁启超师长西席在《李鸿章传》里就对其有过“投军马压境之际,为忍气吞声之言,察看犹豫者尤为酸心,况鸿章身历其境者”的评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难道真的乐意背负这千古骂名去颤颤巍巍的签那个不平等条约吗?还不是由于打不过,没办法嘛。
李鸿章奉命前往日本媾和前,光绪天子调集王公大臣和李鸿章共同就日本提出的“割地、赔款”条件,商榷应对事宜。在诸多朝臣坚持割地避祸,委曲求全的时候,李鸿章给出了自己前往日本和谈的底线:“割地则弗成,议不成则归耳”。不可否认,就“割地”而言,李鸿章拿出了一个国之柱臣该有的坚持,也对得起《清史稿》对其“平生以天下为己任,忍辱负重,庶不愧社稷之臣”的评价。
到了日本之后,李鸿章还在为“大清国”作着末了的努力。他四处拜会各国公使,乞求他们能够脱手干涉,阻挡日本盘据中国领土。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一国的公使乐意帮助他。无奈之下,李鸿章只能在搜聚了光绪天子的赞许之后,答应割地。在接下来的会商中,李鸿章也是竭尽所能的为大清争取权柄,哪怕只是一丁半点。在马关的春帆楼上,伊藤博文代表的日本政府,从开始就不愿意和晚清政府正儿八经的和谈,他们只是借助重兵压境、直逼京师的上风,威逼李鸿章,以求达到“一直战而和谈”、“以和谈所取物资,连续供应前哨作战”的无耻目的。深知伊藤博文和谈目的的李鸿章,始终以“威逼过分,碍难允行”予以回应,甚至前后三次的和谈都僵持不下、不欢而散。就在李鸿章对会谈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次意外的枪击事宜给了他喘息的余地和反击的机会。
在一次和谈结束李鸿章从春帆楼返回驻地的路上,一个年轻的日本人小山丰太郎持手枪冲到了肩舆前,一枪命中李鸿章左颊,李鸿章立马血流满面,当场昏厥。枪击事宜发生后,李鸿章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美国人对他“以一个外交家来说,他的造诣使他成为外交史上名列前茅的人”的评价,绝非浪得浮名。清醒以来,李鸿章非常高兴,他隐秘地希冀,这伤口能够再严重一些。他带着脸上的枪子,拿着自己身染鲜血的朝服,向闻讯而至的和外国使者们,畅快淋漓地训斥了日本的不道德行为和侵略实质。日本严重违背国际礼仪的行为,加上李鸿章那一句“我是中国的使者,我流的这些血,都是为了大清帝国,只假如有益于国家,我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的义正言辞,让其赢得了国际舆论的同情,逆转了和谈的被动和不利局势。之后,李鸿章数次以伤势为由,拖延双方会谈。日本方面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将赔款数额从三亿减到了两亿。这一枪,让李鸿章为晚清政府争回了一亿两白银的赔款,让李鸿章借机推进了和谈的进程,更让李鸿章顺势挫败了日本“一直战而和谈”的低劣目的。
李鸿章在签完《马关条约》之后的1896年,进行了一次环球航行。后来的历史书很少提及这次航行。实际上他从中国到了俄国,然后又到了英国、普鲁士(现在德国),接着又去了美国,然后从美国到日本末了回到中国。他见到了俾斯麦、俄国的皇太子、美国的格兰特总统等等。
老人家坐着美国轮船到横滨,准备换招商局的船返国内。老头倔得不得了,说:“我就不上日当地盘,我终生不再踏日当地盘!
”这就给很多船员给难倒了。末了还是把美国船和招商局的船拼在一起弄了个跳板,老头冒着生命危险走跳板过去的,没有踏日当地盘。你说此举是不是爱国呢?
以是,不要在一百多年后轻易地骂李鸿章卖国,由于连一个像李鸿章这样著名的“卖国者”都知道该怎么爱国,怎么去推动国家发展。什么叫爱国呢?便是跟爱自己的家,爱自己的妈一样。有人说爱国主义是一种伟大的情怀,你说伟大就伟大喽,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基本情怀。只有人格极不完善的人,才可能不爱国,以是爱国是一种正常感情,伟大是一种过奖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