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桐庐县公民政府重修钓台。1984年在东台选址重修严师长西席祠。祠堂利用一座清代古建筑的梁架构件,进行改建。重修后的严师长西席祠堂傍水而立,坐北朝南。建筑呈长方形,三间二进,面宽16.2米,进深18米。正面高墙,中开石条框架大门,六级石合阶,门两侧立有石狮一对。门额上刻有“严师长西席祠”4字,魏文伯1981年题。门柱刻有一联:“何处是汉家高士,此间有天子故人。”
祠堂一进明间为半坡硬山顶门厅,两侧厢房与天井两侧的厢房相通,二进建在赶过一进1.05米的台基上,三开间,进深8.55米,四柱七檩,两坡硬山顶。内四架梁附前后乳栿,而有檐廊后有神龛。檐廊明间廊柱上有一联:“师长西席何许人?羲皇之上;醉翁不在酒,山水之间”。
廊后明间为长窗门,两侧砖墙开有花窗。窗下墙上,各嵌有古碑一块。左为“钓台四首”诗碑,草书,字体洒脱,年代不详。右为“渔火千年照”诗碑,刻工甚好。二进明间靠后墙是神龛,龛内是高约2米的严子陵坐像。龛两侧金柱上有楹联一对:
“贪夫廉懦夫立功关世道一代徵遒钦峻节,云台渺钓台存德化民气千秋俎豆仰高风”。
二进内立有4块碑:东墙上嵌有一方明正统二年(1437)冬立的“重修严师长西席祠堂记”碑,碑高2.37米,宽1.05米,厚0.14米,直行楷书,字迹工致清晰,保存基本无缺。西墙上嵌的是宋范仲淹题撰的“严师长西席祠堂记”碑。这方宋碑虽然完全,但碑面笔墨在文革中被凿了去,仅存不甚完全的几个字。其余二方石碑是根据明代孝宗朝书法家薛敬题写的“钓台”“客星”碑拓片重新打造的。
整座祠堂紧凑持重,建造者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对网络的旧建筑构件进行了编排。但究竟是因材建祠,不是因祠选材。故建筑看去还是显出一些比例和风格上不太折衷。虽然如此,背靠险要高耸的东台,频临深邃浩翰的江流,面含连绵群山的严师长西席祠,却不失落一种清雅持重的气度。
严师长西席祠的左侧是一条30 余米的碑廊,个中有二块石碑。当中宋张浚碑十分宝贵,行草字体遒劲有力。祠的右侧是陆羽先生长西席品定的“天下第十地府”。右侧上山蹬道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长廊的一侧是百余方钓台诗词碑石,它们是当代中国的近百位名书法家所题写,浓浓的传统文化气息为严师长西席祠增长了不少的丰采。
严师长西席祠属于先贤祠。这是中国的一种传统文化。严师长西席作为先贤,历经2000余年的历史考验,彷佛已成定论。
严师长西席,名光,字子陵,东汉人。数次谢绝光武帝刘秀的征召,隐居于钓台。终其生平,彷佛没有什么劳苦功高,唯有他不仅谢绝了刘秀的聘请,还将脚放到了刘秀的肚子上。这种对帝王的态度实在使人瞠目结舌,不由不敬佩。但这只能说是勇气,算不上是贤人。严子陵成为贤人,大约是由于人们将其视为一种精神道德的化身,而范仲淹则将严子陵推颂到了极致:“盖师长西席之心,出于日月之上”,“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师长西席之风,山高水长”。范文正公的文章一出,天下皆知严子陵。虽然历朝历代对严师长西席也有过一些微词,但对严师长西席的褒奖已成为主流。本县申屠丹荣师长西席曾写过一篇很好的文章。他将网络到的对严师长西席的不同评价制定条约论整理分类,这对付全面认识严子陵这一历史人物大有裨益。
面对着严师长西席祠,我忽然想起70 多年前,郁达夫师长西席来到已是废垣残瓦的严师长西席祠时,贰心里却害怕起来,怕在这荒山里要遇见一个干枯苍老得犹如丝瓜筋似的严师长西席幽灵。我对郁师长西席的这种大不敬很有些见地,不过看完他写的《钓台的春昼》后,也就释然了。那是由于他在破败的严师长西席祠的墙上,题了一首他自己的“歪诗”。
我以为作为本文的结尾,尚有些可供寻思的意味:
不是尊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恐怕情多累美人。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
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纭说帝秦。
作者 | 缪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