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岁月的年轮中渐次厚重,那些天真的,跃动的,抑或沉思的灵魂,历经繁华和鼓噪的沉淀,被刻上或浓或淡的印痕。
那年的那一夜,我第一次怀旧了。我躺在床上,因现实的怠倦,思想的迷惘,而久不能寐,后用怀旧来化解怠倦,那些深深浅浅的印痕,让年少的我,认清了青春的路在何方。
合上眼睛,我考试测验努力入睡,但因受白天心烦意乱的感情捉弄,我又睁开了眼睛,我创造自己彷佛正处在一片阴郁中,仿佛有一层迷雾遮住了眼睛,我又换了一个姿势,望向窗外。远处有一颗通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发出柔和的光亮,让我的内心感到惬意。
夜,静下来了。我的眼皮开始下垂,面前的统统变得朦胧起来,头脑中开始闪现一幅幅画面,在阴郁中如万花筒般变革着,小时书架上的《经典中国童话》,墙上滴滴答答作响的时钟,老屋院中的一口映月小井,门楣上年久失落修的牌匾,茶几上一壶喷鼻香气四溢的热茶······我还想起下围棋、军棋、象棋时,那心无旁骛的神态,到小溪边寻蛙鸣的愉悦,草坪上放鹞子时的欢畅,与石友交谈时情投意合,在科技馆里的遐想,戴着红围巾高唱国歌时的由衷自满······我魂牵梦萦仿佛回到了逝去的童年光阴,享受着那份天真天真的童真,童趣。
(图片拍照:姚显荣)
风,执念地吹拂着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我依稀听见不远处的公路上传来汽车鸣笛声,那仿佛是新春佳节亲人不远千里驾车回家的情景再现,那归程前方等待着的温馨与亲情,那阔别已久的相逢,情深似海的相聚,亲密无间的举止,窃窃密语的闲聊,一幕幕其乐融融的景象浮现在脑海里,我生理柔柔的,甜甜的,暖暖的······
夜,悄悄的,我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面,不觉间,又游离在梦乡里。那梦中统统的统统,事物,地域,岁月,都在阴郁中环绕我盘旋起来。我想起了在阳台上坐在扶手椅上读着报纸期待我放学归家的曾祖父,他已经离开我十多年了;我又想起了抽着喷鼻香烟的祖父,他悉心照料着家里菜园,不离不弃,形影相随,直到他放手凡间;我还想起了给我买《昆虫记》的大姨,让我沉浸在有趣的昆虫天下中,但她不久前永久永久离开了我们。于是,我又醒了,换了一个姿势,望着明月,簌簌地流下了眼泪。我目睹着身边亲人的匆匆拜别,一缕伤感涌上心头,不禁潸然泪下。原来,生命竟如此的短暂,却又那么悲催,我开始懂得了亲情的弥足宝贵。
(图片拍照:姚显荣)
月光的清辉照在半开的窗上,它那迷人的黑白相间的影子一贯投射到床脚,远处的小狗也时时时的发出几声哀鸣。一架战斗机从悄悄的夜空呼啸而过,那轰鸣声由远及近,由进及远,尾翼上闪烁的旗子暗记灯,点亮了黑夜,它,保卫着祖国的领空。
夜,越来越静,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夜光腕表,快午夜了。我又换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很快就酣然入梦。梦乡里的情景,好似电影里涌现的镜头一样,一幅幅画面浮现在我的面前:那最刺目耀眼的日出,阿芙乐尔的炮声,红船上的会议,万里长征的壮举,开国大典上飘扬的五星红旗,抗美援朝的英雄儿女,伟大的迁移转变,走向新时期······光阴的系列,岁月和星辰的时序环绕着我,我仿佛在一秒钟里走过一个一个伟大的时期,睡意朦胧里模糊约约瞥见了一代代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的壮烈场景,那舍身忘去世的英雄壮举,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我的血液沸腾起来,回忆起在队旗和团旗下的宣誓,我又重新找到了我的空想,那是在骨子里褪不去的鲜红底色,引领我们向提高。
(图片拍照:姚显荣)
我伸开四肢,又一次醒来,眼睛盯着天花板。在永劫光的遐想中,我对这些影象也加倍清晰。我会想起我的童年,去追怀那段天真天真的光阴;我会回顾起逝去的亲人,更加的器重亲情;我会找到我自己的空想,并坚持自己的底色,找到自己的来处,认清自己的归途。
当我再次醒来时,晨曦已洒满了房间。风,沁人心脾,吹拂着我的脸颊,在初醒的朦胧里,回顾的闸门已悄然关闭。
持长剑纵马,执妙笔生花,青年从不缺描摹生命的想象。正如《森林之火》中所言:“青春是萤火绚丽的流动银河,残酷却也极致短暂,你若在本该奋斗的岁月荒废了它,它便将你荒废。”
那年的那一夜,我用怀旧,驱散了现实的疲倦,摆脱了浮华的聒噪,超越了饱受恶俗意见意义围攻的苦楚,保持了活力四射的青春底色。
奋斗吧!
青年,我们都是五月的花海,要用青春拥抱时期。
作者:宋俊杰(现就读于厦门大学)
图片拍照:姚显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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