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26日
晨四季多醒,夜色阑珊,安谧。随意翻开科塔萨尔《南方高速》,读《秘密武器》,有一段话:
“奇怪的是,人们居然以为铺床仅仅是铺床而已,握手永久只是握手那么大略,打开沙丁鱼罐头便是打开沙丁鱼罐头本身。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独一无二的呢?”
这一段看似大略的话,对我犹如拨云见日般通亮,复苏。科塔萨尔的很多作品都在试图阐释他这样一种异于凡人的不雅观点,他要把很多宏伟蓝图就此消解掉。让所有的宏伟与凡琐划上等号。看到他那么郑重其事地描写不才水道里探求一根打了却的头发丝,持重如培植一个伟大的宫殿一样平常。我在忍俊不禁的同时,会深深地陷入沉思。读了科塔萨尔的多篇小说后,我在同一年开始读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就有豁然贯通之感,明白了乔伊斯为什么把一个那么平庸乃至有些窝囊的布鲁姆与荷马史诗中的英雄尤利西斯结合在一起。卡夫卡,乔伊斯,科塔萨尔等辈,彻底从托尔斯泰,雨果,狄更斯伟大的叙事框架中解脱出来,开辟了另一番新气候,也使我们贯常的思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憾。
酉富藏书
是的,所有的统统都是独一无二的,像我这个微小的耐劳人,一如受人使唤的工具一样平常,用着不顺手了,要修理一下,要刀砍斧削一下,然而,他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无法替代的。现在,天空中吹响了洪亮的号声,冲破了夜的沉静,也昭示着一个夜晚的结束,这号声对所有听到它的人响起,然传入我的耳中是独一无二的。昏黄的台灯,窗外夜色还未完备褪去,床边堆着一摞书,它们不知道我会哪
天光顾它,我也不知它们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感悟,只知道它们就像我每次吃过的五谷杂粮一样,都成了我血肉的一部分。号声响过后,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后,又有声音从四周传来,这高高低低的声音又是天地之间的独特存在,它存在过,它进入我的耳际,瞬间又飘向迢遥的太空,永久无法复制,你听到过它,它与你有过那么短暂的交集,就行了。
科塔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