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启才
1976年1月，邓小平在周恩来伤悼会上致悼词。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这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20世纪的伟人，在同病魔作了顽强的斗争后，留下期望，留下嘱托，带着对党和国家出息与命运的担忧，离开了他为之奋斗生平，功绩卓著，建立起来的新中国，离开了他为之全心全意做事，深深热爱着的中国各族公民。
周恩来总理逝世至今已近28年。在周总理丧事期间笔者亲历的一桩桩事宜，却没有被这一万多个昼夜所淹没，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仍能够清晰、鲜活地涌如今我的脑海里。
在周总理病情危重之际，笔者受中心之命，起草了总理的讣告和悼词。总理病逝后，又与李鑫同道一起，对讣告和悼词初稿进行了修正，并列席了中心政治局谈论这两个文稿的会议，亲眼目睹了党中心在总理丧事问题上同“四人帮”的斗争。环绕讣告和悼词的形成和斗争过程，根据影象，笔者考试测验着把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如实地写出来。
周总理病情危重，汪东兴、纪登奎召开小范围会议，安排准备总理后事。
1975年11月中旬，汪东兴和纪登奎在公民大会堂福建厅召开小范围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时任中心组织部部长的郭玉峰和副部长郑屏年，以及在中心办公厅秘书局任职的笔者。会议内容是根据中心指示，安排准备周总理的后事。
这次会议十分保密。汪东兴、纪登奎先后讲话，综合有以下内容：
1、最近一段韶光，中心领导同道多次听取了总理医疗组的申报请示。经由几次大的手术，目前总理的身体非常虚弱，已不能下床，生命处于垂危之中。
2、毛主席和邓小平、叶剑英等其他中心领导同道对总理的病情非常关心，也很焦虑，多次指示医疗组费尽心机加强治疗，尽统统可能挽救和延长总理的生命，减少疾病造成的痛楚。医疗组全力实行中心的指示，精心治疗，但治好总理的病已难能为力。
3、根据总理目前病情的发展趋势，中心领导同道商定，先在很小的知密范围内，指定少数同道对总理的后事预做准备。要准备的有：（1）起草讣告和悼词，这是必须提前准备好的，一旦涌现不幸事宜，现写就要误事。（2）拟定治丧委员会名单和尸首告别、哀悼活动、伤悼大会等初步方案。
4、讣告和悼词由周启才执笔拟出初稿，治丧委员会名单和尸首告别等事变，由郭玉峰和郑屏年拟出初步方案。
5、你们三人要亲自动手，绝对保密。完成韶光暂定十天，越快越好。
6、在此期间，中心交办的日常事情和地方请示办理的各种事情你们要照常进行。
总理患膀胱癌的，笔者是在1975年1月全国四届人大会议期间听总理亲自讲的。当时我是大会会务组的卖力人之一，总理在公民大会堂参加完一个会议后，把我叫去，要我关照正在天津厅开会的天津代表团，说他过会儿要来看望全体代表。天津代表团听到这个后，非常高兴。当总理来到会场时，代表们全体起立，热烈鼓掌，“总理好！
总理好”的问候声此起彼伏。总理先向全体代表问好，并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开始讲话。讲话中他仍保持着神采奕奕、亲切近人的风姿。末了他谈到自己的病情，说：“经年夜夫检讨，我膀胱上长了一个东西，现在正积极治疗，问题不大，请大家放心。”
总理住进305医院后，病情严格保密。这次听了汪东兴、纪登奎的讲话，我才知道总理病得如此严重。
根据当时中办秘书局的事情性子和我担负的事情任务，白天至夜晚十二点以前，要承办中心和地方诸多必办事项，难以抽出韶光思考并起草讣告和悼词。我只能安排每天凌晨一点至四点来完成中心交办的这项重大政治任务。
我先动笔起草了讣告。讣告是悼词的缩写，悼词是讣告的展开。除没有总理革命简历外，悼词中其他方面的内容，讣告中都会非常扼要的说到，特殊是对周总理的评价，在讣告中就要确定下来。讣告脱稿后，我接着起草了悼词，两个文稿共用了八个上述凌晨韶光。完成了讣告和悼词起草事情后，我报告了汪东兴，他指示：“两件文稿由你亲自封存和保管，什么时候用，等关照。”我把两件文稿密封在一个文件袋里，锁在了我专用的保险柜中。
周总理与世长辞，汪东兴关照修正讣告和悼词初稿。政治局谈论讣告和其他治丧事宜，“四人帮”极力压低周总理丧事规格。
1976年1月8日九时五十七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精彩的共产主义战士、党和国家久经磨练的卓越领导人周恩来与世长辞。上午十时许，汪东兴电话关照了我，要我携带讣告和悼词初稿，到中南海西楼大厅同李鑫同道一起进行修正，并说此事他已见告了李鑫。
我们俩先修正讣告，由于下午政治局会议第一个议程便是谈论讣告。讣告初稿笔墨不长，李鑫对个别语句做了一点修正和补充，对基本内容、段落构造表示赞许。我安排专人把修正稿送到中办秘书局印刷厂，哀求下午两点以前印出交给我。
下午三时，中心政治局会议在公民大会堂东大厅召开，会议由邓小平同道主持。治丧办公室有关成员、李鑫和我列席了会议。我将讣告印件分发给到会成员。小平同道指示我在会上读一下。总理讣告因此中共中心、全国人大常委会和国务院名义发布的，全文约一千字旁边。我用较慢的速率，较高的音调，不到一刻钟读完了全文。经由谈论，中心政治局同等通过了这个文件。这时小平同道问汪东兴：“悼词准备好了吗？”汪东兴说：“在总理生前准备了一个初稿，正在修正，还没改好，本日会议谈论不成了。”邓小平说：“那就等修恰好了另找韶光开会谈论。”
接着，谈论通过了治丧办公室提出的周总理治丧委员会名单，尸首告别、哀悼活动和伤悼大会方案等。
在谈论总理丧事过程中，“四人帮”十分专横狂，他们极力压低周总理的治丧规格，对治丧办公室提出的有关治丧方案和建议横加斥责。如治丧办公室提出请外地的李德生、许世友、韦国清和赛福鼎四位政治局同道来京参加总理的尸首告别和伤悼大会的建议时，江青、张春桥厉声严容地责问：“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还要把京外的中心委员和候补中心委员也都叫到北京来呀？”当治丧办公室提出在劳动人民文化宫举行哀悼活动，韶光安排五天，人数安排六万时，“四人帮”极力反对，硬是把韶光压缩为三天，人数压缩到四万。
周总理讣告和治丧委员会名单，报经毛主席批准后，1月9日在全国各大报纸头版整版登出，当日中心公民广播电台开始反复向国内外进行广播，沉痛发布了周恩来总理逝世的。这一不幸噩耗，如晴天霹雳震荡了中华大地，举国高下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国际社会也对这位备受众人尊敬的伟大政治家的逝世深表哀悼。
中心政治局谈论周总理悼词，“四人帮”对周总理大肆攻击和诬蔑。对谁给周总理致悼词斗争激烈。
1月8日的政治局会议开过之后，李鑫和我集中全力修正总理悼词初稿。
在修正过程中，除对悼词初稿的笔墨进行修正和润色外，根据中组部供应的材料对初稿中周总理生平光辉战斗的革命进程进行了核正和补充，扼要详确地表述了周总理在各个革命历史期间担当的领导职务，参与指挥和组织领导的各项重大革命活动。为了使读者特殊是年轻读者理解周总理生平对党、对公民、对民族、对国家的劳苦功高，学习总理的伟大思想和崇高品质，我把悼词中这段笔墨引述如下：
“周恩来同道从青年时期起就献身于中国公民的解放奇迹。1919年，他积极参加五四运动，从事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革命活动。1920年到1924年，他先后到法国和德国勤工俭学，在旅欧的中国学生和工人群众中宣扬马克思主义。1922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担当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旅欧总支部布告，并在中国共产党旅欧总支部事情。在第一次海内革命战役期间，他参加了北伐战役，对推翻北洋军阀的反动统治作出了主要贡献。从1924年到1926年，他先后担当中共两广区委员会委员长、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中共两广区委员会常委兼军事部长。1926年冬，他到上海党中心事情，接着，担当中共江浙区军事委员会布告、中共中心军事委员会布告。他是1927年上海工人武装叛逆的紧张领导人。蒋介石、汪精卫相继叛变革命往后，为了挽救革命，周恩来同道和其他同道一起，领导了八一南昌叛逆，在叛逆中他担当中共前敌委员会布告。在第二次海内革命战役期间，他还在上海坚持党的地下革命事情，担当过中共中心组织部部长、中心军事委员会布告等职务。1931年12月他进入江西中心革命根据地后，担当中心苏区中心局布告、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政治委员、中心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等职务。遵义会议往后，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他连续担当中心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参与中国工农红军胜利完成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组织领导事情。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发生，周恩来同道作为我党的全权代表，同被逮捕的蒋介石进行了会谈。在会谈中，他武断实行毛主席的方针，迫使蒋介石停滞内战，实现了西安事变的和平办理，匆匆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和发展。在抗日战役期间，他任党中心的代表和南方局布告，在国民党统治区进行统一战线事情，并领导国民党统治区我党组织的事情。他长期驻在国民党政府所在地重庆，临危不惧，武断地实行了毛主席的方针，对国民党悲观抗战、积极反共的反革命政策，进行了大胆的斗争。在第三次海内革命战役初期，1945年8月，他跟随毛主席在重庆同国民党会谈。《双十协定》签订往后，他连续率领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在重庆和南京同美蒋反动派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1946年11月，周恩来同道从南京回到延安。在1947年3月蒋介石军队大举进攻陕甘宁边区时，周恩来同道跟随毛主席留在陕北，参与公民解放战役的领导事情。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新的历史阶段，周恩来同道从建国以来一贯担当中华公民共和国政府的总理，兼任过外交部长，担当过中共中心军委副主席、中国公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政协第二届和第三届全国委员会主席。他还当选为历届全国公民代表大会的代表。
周恩来同道从党的五大往后，当选为历届中心委员会委员。在1927年‘八七’中心会议上当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从党的六大往后，当选为历届中心政治局委员。党的六届五中全会、七届一中全会当选为中心布告处布告。党的八届、九届和十届一中全会，当选为中心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委员。党的八届、十届一中全会当选为中心委员会副主席。”
此外，对悼词初稿中末了部分，即号召全党全军全国公民，以周总理为榜样，向周总理学习的部分，根据总理办公室供应的情形也充足了内容。
悼词修正完，由中办秘书局将印件在会前分发给了参加中心政治局会议的成员。
1月12日下午三时，由邓小平主持在公民大会堂东大厅召开政治局会议，谈论周总理悼词和伤悼大会的有关事变。李鑫和我列席了会议。
周恩来的逝世，给当时已受到缺点批驳，身处困境的邓小平同道造成的巨大痛楚是难以言表的。他忍受着内心的悲痛，为安排好周总理的丧事，同“四人帮”进行了尖锐的斗争。悼词成为了斗争的焦点。
会议开始，邓小平就采纳先声夺人、主动出击的方针，使“四人帮”处于被动地位。他说：“总理悼词文稿，会前已经发给大家，为节省韶光会上就不读了，请大家揭橥见地。”接着又说：“这篇悼词我仔细看过多遍，我认为写得是不错的。对总理生平的评价，对总理的革命简历，对以总理为榜样，号召全党、全军、全国公民向总理学习的几段话，都符合总理的实际。我赞许这篇悼词，认为可以用。大家有什么修正、补充见地，请讲。”短短数语，对悼词给予了充分肯定，也即是给多数政治局成员交了底。接着，叶剑英、李先念、汪东兴、纪登奎、吴德、陈锡联等都相继发言，表示赞许悼词文稿。江青在会上以所谓“路线问题”对周总理进行毒辣攻击和诬蔑，梦想贬低周总理的伟大形象和劳苦功高，但她只是放空炮，除王洪文、姚文元随着帮腔外，其他与会职员对她的“发言”不予答理。“四人帮”里的智囊张春桥对悼词中向总理学习的几段话特殊重视，贰心怀恐怖，想从悼词中抹掉它，淡化它，但他深知，如果在政治局会上公开提出必将遭到痛斥，因而采纳了一个卑鄙的、令人不齿的办法，梦想达到恶行目的，笔者对此在后面会提及。
当谈论悼词即将结束时，邓小平再次发言。他说：“大家讲得差不多了，对悼词文稿大多数同道表示附和，会上没人提出详细修正或补充见地。我提一点详细补充见地，加一个字，印件中1922年总理担当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旅欧支部布告，应是总支部布告，加上个‘总’字，符合实际。大家没有新的见地，悼词文稿就谈论到这里，政治局通过。个别笔墨修正后，报请毛主席审批。”并指示我们改后先送邓大姐过目，看邓大姐还有什么见地。
散会后，我和李鑫走到大会堂北门口，张春桥从后面遇上来对我们说：“悼词号召向总理学习的那部分，不必那样展开写，不必写得那样实，你们改一改，压缩一下，笼统地写几句虚的话就行了。”我们听后一愣，没有立时回答。他又说：“你们听清我的话了吗？”我们心里十分愤怒，但又不能把愤怒表现出来，只好不软不硬地说：“听清了。我们是做详细事情的，悼词政治局已经谈论通过，我们无权做任何改动。您的见地也没在政治局会上提出，现在要我们做这样重大的改动，我们不能够做。如果您认为必要的话，可以将您的修正见地向政治局提出，政治局如果赞许，我们就按政治局的见地改。”张春桥听后，无言以对，怒气冲冲地走了。为了使读者理解，为什么张春桥害怕这几段话，笔者按照历史将这几段话的原文引述如下：
“在吊唁周恩来同道的时候，我们要学习他对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无限忠实。他衷心爱戴和崇敬伟大领袖毛主席，武断守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连续革命，反修防修，终生为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空想而奋斗。
我们要学习他全心全意为公民做事的高尚品质。在毛主席、党中心的领导下，周恩来同道担负着处理党和国家日常事务的繁重任务。他总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忘我地、不知疲倦地为中国公民和天下公民谋利益。
我们要学习他对敌斗争的武断性。不论白色胆怯多么残酷，武装斗争多么激烈，同仇敌面对面的会谈多么尖锐，他总是不平不挠，机警年夜胆，武断沉着，充满着必胜的信心。
我们要学习他倔强的无产阶级党性。他光明磊落，顾整年夜局，遵守党的纪律，严于解剖自己，长于联络广大干部，掩护党的联络和统一。他广泛地密切联系群众，对同道对公民极度热心。他武断贯彻实行老、中、青三结合的原则，满腔激情亲切地支持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呈现出来的新生力量和新生事物。
我们要学习他谦逊谨慎，民平易近，以身作则，艰巨朴素的优秀作风。学习他坚持无产阶级的生活作风，反对资产阶级的生活作风。
我们要学习他同疾病作斗争的革命毅力。他在病中不断地研究和贯彻实行毛主席的方针政策，连续坚持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便是在病情十分严重的时候，他还几次再三聆听今年元旦揭橥的毛主席的两首光辉诗篇。这充分表现了他保持不懈的革命精神。”
当时，“四人帮”利用他们的权势和节制的宣扬工具，倒行逆施，极力压制公民群众对周总理的吊唁活动，已激起了广大群众的强烈不满和愤怒。悼词中的这几段话，在当时的特定历史阶段，向公民群众宣示了周总理的伟大人格精神，它起着启迪公民，感召公民，呼唤公民投入到反对“四人帮”斗争中去的浸染，以是张春桥才害怕它，“四人帮”才害怕它，以是他们要用卑鄙的手段梦想在悼词中抹掉它，淡化它。事后，我们把此事报告给汪东兴，汪东兴说：“张春桥反对总理，反对悼词中这几段话，不敢在会上提出来，不才面向你们施压，你们把他顶回去，做得对，我支持。”
在这次政治局会议上谈论的另一个主要问题，是由谁来给周总理致悼词。开始“四人帮”反对由邓小平致悼词，江青提出由王洪文致悼词，王洪文认为自己弗成，张春桥也感到王洪文不足格，提出请叶帅致悼词。叶剑英带着怒气说：“给总理致悼词，该当是小平同道！
他是党中心副主席，中心军委副主席，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主持中心的日常事情，无论从规格上还是从资历上，小平同道给总理致悼词是最得当的。我发起由小平同道来给总理致悼词！
那个发起我给总理致悼词的见地，我认为不得当。”叶帅一席话，不雅观点光鲜，情由充分，态度武断，针锋相对地批驳了“四人帮”的图谋。参加会议的其他政治局成员都表示赞许叶帅的见地，附和由邓小平给总理致悼词。“四人帮”末了也没再提出反对。
1月12日的政治局会议，在邓小平的主持下，对总理丧事两大主要问题——悼词和由谁致悼词，经由斗争，均以“四人帮”恶行阴谋的失落败而告终。
会后当晚，李鑫和我遵照邓小平在政治局会上的指示，对悼词的个别笔墨进行了修正。印好后，我给邓大姐秘书打电话，请她报告邓大姐：“总理悼词今天下午政治局谈论通过，个别笔墨做了修正，小平同道指示改后的印件先送邓大姐过目，看大姐有什么见地。我立时派专人将印件送过去。”越日上午，我正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哀悼大厅值班，邓大姐亲自给我打电话说：“悼词我看过了，很好，我没见地。请转告小平同道。”并问了悼词前一稿总理简历中，1922年写的是“担当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旅欧支部布告”这次印件改为“担当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旅欧总支部布告”的情形。我说是小平同道在政治局会议上提出改的，当时总理是担当旅欧总支部布告，而不是支部布告。邓大姐听后说：“好！
好！
”我们将邓大姐来电话的情形，见告了小平同道。
这时，悼词就要进入末了的报批程序了，即由小平同道审阅后报送毛主席审批定稿。我和李鑫又通读了一遍悼词，一个两天来一贯挥之不去的想法涌上了我们心头。“四人帮”在政治局会上谈论悼词时，曾毒辣攻击和诬蔑周总理不守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们考虑该当在悼词中加上一句“武断守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样悼词报经毛主席批准后，如果“四人帮”再敢在路线问题上造谣诬蔑周总理，就有了尚方宝剑制约他们。可是悼词政治局已经谈论通过，按组织原则，我们无权加上这句话，但在未报毛主席批准之前，该当大胆提出这一建议。考虑再三，我们把这个想法报告了汪东兴，得到了他的支持。他说：“我附和你们的想法，加上这句话有必要。但这个事要报告主持中心事情的小平同道。你们最好带上悼词印件去小平同道家里，当面向他报告我们的建议，请小平同道定夺。”经联系赞许后，我们驱车赶到当时小平同道在东交民巷17号的家中，当面向他申报请示了我们的建议。小平同道看了一遍改好的悼词印件，亲自提笔在“他衷心爱戴和崇敬伟大领袖毛主席”这句话的后面，加上了“武断守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这句话。并在悼词首页写上“请主席审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韶光。毛主席于1月14日圈阅赞许了这份主要文件，给了处心积虑地反对周总理的“四人帮”一个沉重打击。
1月15日下午三时，五千人参加的周总理伤悼大会在公民大会堂北大厅隆重举行。邓小平表情严明，面带哀伤，以低沉悲痛的声音宣读悼词。当读到“全党、全军、全国公民都为失落掉了我们的总理而感到深切的悲痛”这句话时，他声音抖动，眼含泪水，稍事停顿，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巨大悲哀。这时会场上一片哭泣呜咽声。这样悲戚的场面，在此前党和国家领导人丧事历史上是空前的。时至今日，那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场面仍时时闪现在我的面前。
历史黑匣子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