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为株洲市中央医院消化内科主任陈维顺,从医三十余年,他从大山中走来,用知识改变命运。
学海无涯,勇于攀登,从普通年夜夫到科室主任,从研究生到研究生导师,他的身后留下的是一串串武断的足迹,也成为了一代名医。
在事情之余, 他十分喜好写作,这次他用文言文写下了两位患者的真实故事,希望大家能从中吸取教训。

酒性烈,勿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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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陵人宋伯,岁不敷六十,然其体虚多疾,长卧病榻,旦暮汤药伺候已数载也。

已亥(2019)年仲夏,宋病日笃,气息奄奄。
家人急于星火,几百里舟车劳累,转其至中央医院。

呜呼,医师见宋伯,面黄如桔,腹胀如鼓,形瘦如柴,已是病入膏肓,离苍天渐远,离黄泉渐近矣。

医师悲惨,见告家属宋伯患晚期肝硬化,沉疴难愈,无药可医矣。

宋伯妻歔欷流涕,悲不自胜,对曰:“贱妾有负于夫君也,既已如此,予痛哉,予悔哉。
”,医师惑之,该妇何悔之?

宋伯妻言,宋伯乃一庄家,尝躬耕于垄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作息时常小斟小酌,以解疲倦之态,日久天长,宋伯对酒依依,心生念想也,然其家贫,一无酿酒之材,二缺买酒之资,难得一樽以解宋伯之渴也。

夫改革开放,国强民富,宋伯亦苦尽甘来,其弃农从商,且经营有道,短短数载,已家资万贯,富甲一方也。

宋伯怡然自得,坐享其富,整日游于闾里,饮酒自娱,逐渐酒瘾日重,酒量日增,在家独饮,八两嫌少,与友对饮,千杯不醉,其曰:壶中乾坤大,酒中日月长兮。

宋伯一日无酒,则茶饭不思,迟疑未定,二日无酒,则夜不能寐,手颤足抖,惶惶不可终日也。
家人见之异样,将宋伯遣入医院,医师告诫曰:宋伯酒精中毒已久也,其肝损严重,已有肝硬化征兆,惟有戒酒,方能保其性命也。

宋妻听之,断其酒源,戚友知之,不与往来,宋伯也知其如此,然其不能自控也,是故常私下藏酒于房前屋后,赊酒于小摊小贩。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宋伯择一辟静处,望月偷饮。
家人无可奈何,长吁短叹,随之去矣。

日复一日,宋伯终中毒太深,病恶不治矣,呜呼哀哉。

余以为,酒乃天地之精灵,饮酒之妙,谓三杯和万事,一醉解千愁也。
然酒性烈,若夫沉溺无度,醉以为常者,轻则致疾败行,甚则亡家而陨躯命也。

饮酒有度,不得贪杯哉。

心气郁结,疾病乃生

民妇朱氏,株洲朱亭人也,甲子(1984)岁生,适配同乡王生为妻。

朱氏貌不出众,但相看不厌,徐娘半老,风采犹存。
其勤俭持家,相夫教子,与人良善,轻财好施,俱良家女子之美德也,与家人和谐,邻里和蔼也。

邻人文氏,与朱氏同龄,意趣相合,交谊甚深,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然文氏命苦,下嫁一市井游民,吃喝嫖赌,家境日渐衰落,文氏忧愤在胸,日久难舒,竟郁郁成疾,身患晚期肠癌矣。

文氏患病历一年,朱氏精心伺候,端茶送水,旦暮抚慰,文氏病减一分则喜,病增一分则忧,旁人不雅观之,犹如胞姊妹也。

然文氏病况日下,疼痛哀嚎,撕心裂肺,朱氏惶恐,花容失落色。

呜呼,虽遍寻当世名医,遍尝妙药灵药,文氏乃病重不治,一命呜呼,悲哉,痛哉。

文氏辞世,朱氏难以释怀,日念文氏,涕泗难禁,夜梦文氏,半夜惊魂,已入心绪缭乱,寝食难安之困境矣。

忽一日,朱氏感腹痛,伴大便增多,粪质稀溏,乃往国医馆问医,服药二十余剂,病不见好,腹痛如初。

朱氏疑之,吾亦患癌乎?忆与文氏长相斯守,文氏病中也寝食相随,极有可能染上文氏之病也,朱氏心怀此念,夙夜忧之,其对夫王生曰:吾恐与文氏同病,不久于人间乎。

王生讥笑,曰:阎王嫌汝丑,拒收之。

然王生见妻满脸愁容,双目盈泪,心中暗惊,妻真病也。

王生携妻往中央医院问医,年夜夫望闻问切,见该女子精神不振,目光黯淡,朦胧恍惚,语气低微,此乃失落神之状也,然肠镜等检讨竟未见非常,年夜夫惑之,该女子何病焉?

年夜夫复问朱氏腹痛特色,答曰:腹痛不剧,如千丝万缕,缠绵不绝,如白云苍狗,聚散不定。
想起时,痛之切切,忘怀时,无影无踪。

年夜夫顿悟,该女子乃心病也,乃忧思过度,七情所伤是也。

心病终须心药医,无情之药丸,岂能治有情之疾病耶?年夜夫为朱氏答疑解惑,基本管理,告之其病乃惊骇忧疑,心气郁结不解而成,惟有散结解郁,清心静气,方能释尽愁绪,肃清病患也。

朱氏听之,释然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