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是明朝精彩的军事家、抗倭名将、民族英雄。他所著述的《纪效新书》,因此军事演习为主的著名兵书,有很高的军事代价,受到高度的重视,对明朝往后的兵学发展,产生了主要的影响。
戚继光,字敬元,号南塘,晚号孟诸。祖籍定远。生于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山东济宁的鲁桥镇。戚继光17岁时,其父戚景通病逝,他袭父职任登州卫指挥佥事后,勤于职守,忙于练兵,刻苦攻读兵书。嘉靖三十二年(公元1553年),升任为主管山东防务的署都指挥佥事,统辖三营24卫。其时,日本封建主竭力支持倭寇掳掠中国沿海州县,不法豪绅和奸商也与倭寇勾结,浙、闽沿海倭患日益严重。戚继光履新后,即全力整顿部队,严明军纪,严格演习,整治海防,踏勘地形,熟习风候、潮汐,探清倭寇活动规律,山东海防形势大振。嘉靖三十四年(公元1555年),戚继光奉调至浙江都司,次年升任参将,镇守宁波、绍兴、台州三府,全力备倭。
《纪效新书》是戚继光在东南沿海平倭战役期间练兵和治军履历的总结。他在《自序)中说:“数年间,予承乏浙东,乃知孙武之法,纲领精微莫加矣。第于下手详细节目,则无一及焉。犹禅家所谓上乘之教也,放学者何由以措。于是乃集所练士卒条款,自选吠亩民丁以至号令、战法、行营、身手、守哨、水战,间择其实用有效者,分别教练,先后次第之,各为一卷,以海诸三军俾习焉。顾苦于抄录之难也,爱授粹人。客为题曰:《纪效新书》。夫曰‘纪效’,明非口耳空言;曰‘新书’,以是明其出于法而非泥于法,合时措之宜也。”这段话解释了撰写本书的目的、成书的时期、背境和紧张内容、特点,以及书名的来历和含意。但未言及详细成书年代。据《戚少保年谱耆编》卷二记载:“嘉靖三十九年,……春正月,创鸳鸯阵,著《纪效新书》。”解释《纪效新书》当写成于戚继光调任浙江抗倭的第六年即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
《纪效新书》原来十八卷,卷首一卷。详细篇目如下:卷首包括“任临不雅观请
创立兵营公移”、“新任台金严请任事公移”、“纪效或问”三篇。正文分:束伍篇第一、操令篇第二、阵令篇第三、谕兵篇第四、法禁篇第五、比较篇第六、行营篇第七、操练篇第八、出征篇第九、长兵篇第十、牌筅篇第十一、短兵篇第十二、射法篇第十三、拳经篇第十四、诸器篇第十五、旌旗篇第十六、守哨篇第十七、水兵篇第十八,共十八篇十八卷。其余,戚继光被调广州镇粤时,曾“复取《纪效新书》雠校,梓于军中。”(《戚少保年谱耆编》卷十二“孝思词祝文”)此本共十四卷。不仅卷数与十八卷天职歧,而且篇目和内容也有差异。卷前有明王世贞《戚将军纪效新书序》和与《练兵实纪·凡例》大致相同的“教习次第”。这里不仿将其篇目也抄录于下:束伍篇第一、线人篇第二、伯仲篇第三、伯仲篇第四、伯仲篇马附第五、比较篇第六、营阵篇第七、行营篇第八、野营篇第九、实战篇第十、胆气篇第十一、舟师篇第十二、守哨篇第十三、练将篇第十四,共十四篇十四卷。十四卷本是戚继光晚年的手校本,接管了《练兵实纪》的精华,补充了新的内容,值得重视。《纪效新书》措辞普通,“其词率如口语,不复修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结合士卒实际讲道理,情深意切,易学易记,如在《禁令篇》对士卒说:“凡你们当兵之日,虽刮风下雨,袖手高坐,也少不得你一日三分。这银分毫都是官府征派你地方百姓办纳来的。你在家那个不是耕种的百姓,你肯斟酌在家种田时办纳的苦楚困难,即当斟酌今日食银随意马虎,又不用你耕种担作,养了一年,不过望你上阵杀胜。你不肯杀贼保障他,养你何用?便是军法漏网,天也假手于人杀你。”
《纪效新书》这部出于抗倭名将之手的明代著名兵书,所述内容详细实用,既是抗倭中练兵实战的履历总结,又反响了明代演习和作战的特点,尤其是反响了火器发展一定阶段上作战形式的变革。成为明朝军队热兵器化的佐证。具有较高的军事学术代价。该书在明朝万历壬辰战役期间传入朝鲜和日本,被奉为军事科学经典大量刊印。《纪效新书》自问世往后,流传甚广,版本颇多。现存刻本多为十八卷本、十四卷本两种,亦有十八卷加卷首一卷组成的十九卷本。目前所见的最早刻本,是嘉靖年间东牟戚氏刊本,现藏中国台湾“国立中心研究院”图书馆,其次是隆庆年间刻本,现藏美国国会图书馆。中国大陆所藏的最早刻本,是北京图书馆所藏的万历十六年李承勋刻本。1996年中华书局依据明刻本出版了由盛冬铃点校的十八卷本。(王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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