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进耳朵的鲜花
在一些鸽子居丧的时候
在铁轨与窗外,站在空中的人
从摇晃中找到墓地的位置
三十几年很快就过去了
窗口的鲜花,在暗红的镜中
阴沉沉提着脑袋赶路
镜头延伸了躲不开噩耗的眩目
黄昏把血送进瞳孔
亲人们从一颗梗塞的心脏
四面八方奔来,一夜黑色的羽毛纷纷散开
僵尸般碧绿的树林
爸爸、妈妈和你围坐在月亮底下
树林缤纷的季节
如同鲜花般,宰割着海风脆弱的神经
你将提前在这里安息了身躯
人影斑驳,展翅的鸽子
纵身翻落铁轨当中
墓地幽暗地蹲在花丛里
目睹了这一切。未来得及奏起挽歌
迎面的水珠就被沿海的碧绿
划进一艘捕花的船,钢琴
摔进了乐谱中
歪曲着一束苍白手指
卷刃的镜头,慢吞吞流出,肉色的黎明
玩味皮肤下掏空的器官
是一种纯粹的美,也是劫难
取出骨瘦嶙峋的黄昏
你的鬼魂。第四层楼,第四层楼
一张张脸不断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