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硕大的雨点拍打着车窗。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把天空照得煞白。小镇一片寂静,清冷的街道上只有雨点滴答的声音。
走下车,一个孤独、苍老的身影映入眼帘。雨点朦胧了我的双眼,我用袖子轻轻拂去,这才看清是姥姥。她佝偻着身子,迈着蹒跚的步伐,正向我走来。
看着面前那干瘪又苍老的脸庞,我不可置信地愣住了:面前的这个人是我朝思暮想的姥姥?不可能!
上一次见到姥姥,她还精神抖擞、熔光抖擞呢,这才隔了两三个月呀。
我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我努力将泪水咽了回去。看到姥姥那被淋湿的裤腿,究竟还是美忍不住,泪水犹如彭湃澎湃的潮水一样平常涌出,和雨点交织相融。一把大伞举在了我的头顶,是姥姥。我连忙将眼泪擦干,接过了雨伞。
回到姥姥家后,姥姥径直走向那个堆满杂物的楼梯间,欢畅地从一个落满灰尘的盒子中,摸出了几支烟花。我的喜好姥姥清楚地记得,我最喜好玩烟花了。那双被岁月啃食过的手,颤颤巍巍地捧着烟花,一把塞进了我的怀中:“快去玩吧!
”
我抱着烟花,竟是那么沉重。一滴滚烫的泪滚落在地上,紧接着是一大串泪水划过我的脸颊,只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姥姥一头扎进厨房,那蹒跚的身影在个中不断穿梭着。过了好久,一道道我最喜好的菜端上了桌。我捧起碗,可熟习的味道已不复存在。姥姥的眼睛花了,手脚不利索了,就连味觉也淡了。我大口吞咽着米饭,泪,再一次悄然滑出。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姥姥抱着一床厚被子塞给我。我说着不用,却怎么也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接过。姥姥说她还有被子,我这才放下心来。我打着抖动钻进暖融融的被子,却从门缝里清晰地看到姥姥只盖着一层薄被子。
泪,再次不争气地滚落,打湿了枕巾,浸湿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