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道:“诸佛法印,非从人得。

慧可禅师听了很茫然,便说:“我的心得不到宁静,祈求师傅替我安心。

禅宗无得之得_一文读懂禅宗心学道家的求以得 报告范文

祖师回答道:“你把心拿来,我替你安。

慧可禅师沉吟良久,回答道:“我找不到我的心在哪里”。

祖师于是回答道:“我已经替你把心安好了”。

知心不安,却不知心在哪里,对付禅宗来说,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心,又须要若何的安呢?以是既然心都没有,安与不安,全是企图。

禅宗说,风吹旗动,是心动。
又说,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禅宗的“无”,是实实在在的“无”,而道家的“无”,是实有似无的“无”。
禅宗肯定无,道家也肯定无;禅宗忽略有,而道家承认有。

禅宗的求以得,是放下,放下统统虚妄。
无论求什么,功名利禄也好,儿女情长也罢,这统统都是虚妄,要看破,要放下。
一旦放下了就不想要了,不想要的东西,纵然得到也是累赘。
求以得,得的是心灵的高度自由,不受羁绊。

心学

王阳明见寺中一僧人正在打坐,禅师如此闲坐已三年有余,既不睁眼,也不说话。

他绕着禅师走了三圈,在其面前站定,大喝一声:“这和尚终日口巴巴在说甚么!
终日眼睁睁在看甚么!

禅师大惊失落色,倏尔睁眼长啸。
王阳明问道:“家中尚有何人?”

禅师道:“尚有老母。

王阳明问:“惦记她吗?” 。

禅师默而不语。
良久,愧疚之心竟不能自己:“如何不惦记啊。

王阳明道:“你虽终日闭口,心中却在言语,你虽终日闭眼,心中却在遨游。

禅师听罢,顿有所悟。
持重地向王阳明行了一礼,当下行装也不整顿,即刻动身,返乡探母。

由此,王阳明应证了理学的不可靠,首创了心学,心学有个四句教: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本心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但是意念一旦发动,就有了善恶,有了善恶,我们心中的良知立时就能知道,能时候遵照心中的良知为善去恶,就悟道了,求什么,立时就能得到。

这个心学,虽然随意马虎让人误入歧途,但是做到求以得,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心学的求以得,讲心外无物,外物皆由心生,以是统统问题皆向内求,良知皆有答案。
心学修行,无非“致良知”三个字。
禅师修了三年,末了还是良知指引他走向解脱。
这是心学的魅力。

道家

鲁国有个被砍去一只脚的人,叫做叔山无趾。
他去请见孔子。

孔子说:“你以前不谨慎,已经遭到祸患,落得这种了局。
现在虽然来找我,又怎么来得及呢!

无趾说:“我由于不懂事,行动冒失草率,甚至失落去了脚。
现在我来这里,是由于人生还有比脚更尊贵的东西,我想努力保全它。
天没有不覆盖的,地没有不承载的;我把师长西席当成天地,哪里知道师长西席是这样的啊!

孔子说:“是我太浅陋了。
师长西席何不进来?我想再说说我所知道的。

无趾却转身离开了。

孔子说:“弟子们努力啊!
无趾是个独脚人,还想努力学习,以填补过去所做的错事,何况是想要保全德行的人呢!

无趾对老聃说:“孔子还没有达到至人的境界吧?他为什么常常来向你求教呢?他期望博得奇异怪诞的名声,竟不知道至人把名声当做自己的枷锁呢!

老聃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把去世与生算作一体,把可与不可算作同等,解开他的枷锁,这样或许行得通吧?”

无趾说:“这是自然加给他的刑罚,怎么能够解开呢?”

子来生病,快要去世了,他的妻子儿女围在床边哭泣。

子犁前去探望,对他的家人说:“走开,走开!
不要惊动将要变革的人。

他倚在门边对子来说:“伟大啊,造物者!
他又要把你变成什么?把你送往何处?把你变成老鼠吗?把你变成蝗虫吗?”

子来说:“天地用形体让我寄托,用生活让我劳苦,用老年让我安逸,用去世亡让我安歇。
以是,那妥善安排我的生命的,也将妥善安排我的去世亡。

现在就以天地为熔炉,以造化为风箱,把我铸成什么又有什么差异呢?我又有哪里去不得呢!

子来说完,悄无声息地睡着,又清清爽爽地醒来。

道家的求以得,无非无为二字,无为一言以蔽之,放下偏见。
世间万物本为一体,皆为造物者化生,与造物者同在。
我们是人,或者老鼠,或者一块石头,又有什么差异呢?

道家便是以这种万物混而为一的博大胸襟,看淡死活,却不忽略死活,当来则来,当去则去,当生则生,当去世则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