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要:司马迁的《史记》作为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著作,不仅从文采更从历史学术代价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班固的《汉书》则以纪传体断代为体例在于《史记》记录事宜略有重复的同时连续续写《史记》未记后事,其历史地位也不明自言。而司马迁与班固在撰写同一事宜时,受制于不同的时期背景以及个人发展经历思想,所呈现的内容时而呈现大同小异的情形。本文则通过对《史记·高祖本纪》与《汉书·高帝纪》的比较,列举出两文中多少不同,并做简要剖析。
关键词:《史记》;《汉书》;避讳;更换;增加;删除。
《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籍,此书由西汉著名史学家司马迁执笔撰写,被列为“二十四史”之首,其所记事宜上自轩辕黄帝,下至汉武帝太初年间,共分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等五种体例。《史记》的阅读之广泛,文采之丰富,使其在后代史学与文学中都霸占极其主要的地位,鲁迅曾赞誉《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裴骃等人认为此书“善序道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史记》与《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成为“前四史”。继《史记》之后东汉世家班固撰写的《汉书》则为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籍,其所记述事宜由汉高祖刘邦元年,直至王莽地皇四年,《汉书》把《史记》的“本纪”省称“纪”,“列传”省称“传”,“书”改曰“志”,取消了“世家”,汉代勋臣世家律编入传。而对付班固撰写的《汉书》在人物上有与《史记》重合的地方,而刘心腹在《史通》中述到:“至班固《汉书》,则全同太史”,又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曾写到:“及班固述汉,因循前业,不雅观司马迁之辞,思实过半”可见古人对《汉书》与《史记》内容重叠的部分早有见地,经笔者对照《史记·高祖本纪》与《汉书·高帝纪》后创造,班固对司马迁《史记》内容的复述并没有以完备照搬的办法呈现在《汉书》当中,其对《史记》内容细节上的编削,弥补等行为也是自有其用意的。本文通过比拟、列举的办法从意义、用字等角度创造《汉书·高帝纪》相较《史记·高祖本纪》存在多少不同进行辨析,若无分外解释下文将《史记·高祖本纪》简写为《本纪》,《汉书·高帝纪》简写为《帝纪》。
1. 因避讳而改
如《本纪》中对汉高祖刘邦出身的描述“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而《帝纪》则记为“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也,姓刘氏。母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父太公往视,则见交龙于上。已而有娠遂产高祖。
个中《帝纪》将《本纪》中的“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删去,《史记索隐》按“汉书‘名邦,字季’,此单云字,亦又可疑。按:汉高祖长兄名伯,次名仲,不见别名,则季亦是名也。故项岱云“高祖小字季,登基易名邦,后因讳邦不讳季,以是季布犹称姓也。”《史记志疑》所说:“案:季乃是行,高祖长兄伯,次兄仲,亦行也。史以“季”为字,与索隐以“季”为名,并非。若“季”是字,则张释之何以字季乎?高祖名邦,与兄名喜弟名交同,索隐引项岱谓登基易名,非。论史例帝名于本纪之首宜一见,艺文类聚十二引史曰“高祖讳邦字季”,恐不可信,盖所引多编削也。”然笔者认为,“季”应为兄弟排行之名,若只书“字季”而不书“名邦”略有欠妥。刘新光说:“要之,汉高祖本名‘邦’字‘季’是值得疑惑的。……高祖为‘刘季’,即‘刘三’……‘刘邦’之名大概是在公元前202年刘季即天子位时,为表示自己肃静而特取的,并从此成为他行之于后世的‘大名’”亦有此意。
又如:刘邦赴吕公宴事《本纪》云: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从之客,因家沛焉。沛中豪桀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吕公曰:“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愿为季箕帚妾。”酒罢,吕媪怒吕公曰:“公始常欲奇此女,与朱紫。沛令善公,求之不与,何自妄许与刘季?”吕公曰:此“非儿女子所知也。”卒与刘季。吕公女乃吕后也,生孝惠帝、鲁元公主。《帝纪》则写:单父人吕公善沛令,辟仇,从之客,因家焉。沛中豪杰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吕公曰:“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愿为箕帚妾。”酒罢,吕媪怒吕公曰:“公始常欲奇此女,与朱紫。沛令善公,求之不与,何自妄许与刘季?”吕公曰:“此非儿女子所知。”卒与高祖。吕公女卽吕后也,生孝惠帝、鲁元公主。其“卒与刘季”改“刘季”为“高祖”,经查在《本纪》中有十处“刘季”在《帝纪》中被改为“高祖”,因司马迁直呼汉高祖其名时所欠妥,班固在《帝纪》中则全部改为“高祖”,也应有避讳之意。
2. 近义或同义字的更换
在《本纪》的第一段中: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而《帝纪》则写: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也,姓刘氏。母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父太公往视,则见交龙于上。已而有娠遂产高祖。改“蛟”为“交”,索隐按:广雅云“有鳞曰蛟龙”。《水经注·渭水》有“交龙扶轝而机不发。”,《荀子·礼论》有:“于倚较上刻爲交龙之形,饰之以金”可见“交”与“蛟”在当时可通义,故班固简写之。
与上文类似的还有《本纪》中“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从之客,因家沛焉。沛中豪桀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
而《帝纪》则为“单父人吕公善沛令,辟仇,从之客,因家焉。沛中豪杰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将“避”由“辟”来代替。
3. 增加或删除描述
关于《本纪》对汉高祖的描述,有一些在《帝纪》中有所删除,有的则在事宜中着重润色。如在撰写陈涉发难时,《本纪》:“秦二世元年秋,陈胜等起蕲,至陈而王,号为‘张楚’。诸郡县皆多杀其长吏以应陈涉。”而在《帝纪》所记同样事宜内容则有所编削:“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陈涉起蕲,至陈。自主为楚王,遣武臣、张耳、陈馀略赵地。八月,武臣自主为赵王。郡县多杀长吏以应涉。”个中《帝纪》删去“而王,号为‘张楚’,”增加“自主为楚王,遣武臣、张耳、陈馀略赵地。”可见班固对此事做了相对详细的描述,则在对待此事的态度上班固该当比司马迁略为重视。
以上所述异同,可谓全体《高祖本纪》与《高帝纪》的个中一小部分,《本纪》与《帝纪》所载内容在大体上略为相同,但并不代表其作者本身对待历史的态度则完备同等,个中存在的些许差异表面上看来对事宜的阅读理解并无大碍,但细细品读却创造班固与司马迁的把稳力并没有完备放在同一点上,这不仅与他们各自所处的时期有关,也同他们看待史实时的思想与掩护封建统治的办法脱不了干系。纵不雅观《史记》与《汉书》这两部鸿篇巨制,其所散发出的内在魅力使历代多数学者沉迷个中。其所承载的历史的厚重感,也不禁引发出我们对读史的思考,如何精确看待与比较同事但不同出处的历史问题则成为我们在做比较研究时所应该着重培养的能力,也成为我们面临的紧张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