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伤感的乐曲,我又想起我老家的寡妇二婶子,年轻时,她为了养大三个孩子,正如歌曲里唱的一样,她不敢生病,更不敢倒下,只能冒死的去干活,去养活百口。
几度困难和危险时,她幸运的碰着一位好男人,也是一位老王老五骗子,好男人无私的帮助她,碰着危险时,老王老五骗子又及时的脱手相救,他救了二婶子百口。
可是,二婶子却不能去报答这位好心的男人,纵然别人骂她或者侮辱她,说那个男人是她的“相好的,野男人”,可她却没有与他结婚,乃至与他都没有体肤上的亲密打仗,一贯保持着纯洁的友情和关爱,二人俏丽的情爱故事,犹如一把精美的琴弦,在传唱着一首人间的大美赞歌。
我们故事的主人翁,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我都是亲密的喊她“寡妇二婶子”,年轻时她很俊秀,听说她当姑娘时,在周边十里八乡里,都是一位大美女,心眼好,身体又壮实,干起农活和整顿家务都是一把好好手。
二婶子没有结婚前,周边很多的小伙子为了追求她,听说,还争吵着要斗殴呢!
二婶子结婚后,连续几年生下三个孩子,最小的女儿才六个月大时,二婶子的丈夫,在一个冬天与好朋友大奎在一起饮酒时,回家路滑,掉进路边的一个水沟里被冻去世了,从此,二婶子就成了一位寡妇。
这个故事发生在六十年代吧。
那年,寡妇二婶子才26岁,每天早上一睁开眼,或者晚上睡觉前,二婶子的脑筋里总是担忧着:我是孩子们的家,我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落,如果哪天我去世了,孩子就没有家了;如果我病了,谁来照顾我的孩子;如果我不冒死的干农活,多挣点工分钱,我就养不活孩子,我只有拼起全部的力量和勇气去好好的活着,才能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二婶子每天在害怕和担心中生活着,切实其实便是度日如年,半年下来,瘦削得颧骨高悬,走起路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彷佛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刮倒似的。
好心的邻居看着逐渐瘦削的二婶子,就问二婶子:"是否有什么毛病?"
二婶子坚毅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无限渴望,微笑着说:"我没有什么毛病,身体棒棒的!
"
邻居大奎,便是那天晚上和二婶子的丈夫在一起饮酒,二婶子的丈夫回家的路上就被冻去世,大奎一贯感到很腼腆,更以为对不起二婶子,也没有脸去见二婶子的孩子。
大奎静静的看着瘦弱的二婶子,白白的脖颈上,泛起一根根鼓鼓的青筋,干瘪的胸前还有一些微微的隆起,只管体瘦的只有八十多斤重,但是,二婶子白天却如男老力一样,在生产队里地里冒死的干着繁重的体力活,一点都不愿意去偷
晚上一回到家,就麻利的整顿着各种家务活,比如做饭,照顾孩子们吃喝,哄着孩子们睡觉……,一刻也一直歇,彷佛都不知道劳累似的。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等到孩子们都熟睡后,夜已经很深了,此时,石油灯下,二婶子还在为孩子们缝补着衣服,一下子使劲的揉揉发涩瞌睡儿的双眼,一下子又站起来,摇动几下全身酸痛得如针扎一样平常的身体,怠倦不堪,真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为了尽快的缝补好孩子来日诰日穿的衣服,二婶子还是咬咬牙,故意的用针扎自己的手指一下,瞬间,睡意全无,又强打精神的缝补起衣服来。
深夜,忽明忽暗的石油灯下,二婶子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给孩子缝补着衣服。
倔强的二婶子,时候为孩子们奉献着无私的母爱。
今夜的无眠,来日诰日,可能就给孩子织就温暖体面的新衣,永夜漫漫,却在不知不觉中耗尽二婶子俏丽眼睛的末了一丝光晕,也在逐步的压弯二婶子曾经刚强的脊背。
大奎看着每天辛劳操劳,不知疲倦,更不舍得吃和穿的二婶子,既心疼又无奈,暗下决心要好好的帮助二婶子。
一天傍晚,天下着大雨,二婶子住的两间茅草屋顶的一角,溘然被大风掀开一个大窟窿,大雨如发疯的猛兽一样平常直灌进屋内,只是半个小时的韶光,屋内的积水就有半米深,二婶子淌着水,赶紧把孩子们抱到柜子上或者更高处坐着或者趴着,三个孩子吓得哇哇的直哭,二婶子也吓得心里直打冷战,她一边流着泪盯着孩子不要乱动,一边发急的盼着大雨赶紧的停下来。
大雨越下越大,屋内的水也越积越深,低洼的院子里都积了很深的水,院内凌乱的各种家什,在无情大雨的浇注下,也在无序的晃荡着,飘摆着,有的已经涌进二婶子的屋里了。
二婶子和孩子们的衣服早已湿透,冻的直打冷颤,此时,又没有地方躲避,只能在屋内无助的哭喊着。
大奎头戴一顶旧草帽子,赤着脚连忙的闯进二婶子的家里,并年夜声的对二婶子说:"赶紧抱起孩子跟我走,韶光长了,你家的土墙屋子可能要塌了,有危险!
"
说着,大奎就扔给二婶子一件旧雨布,并让二婶子赶紧抱起小女儿,跟在大奎后面走。
大奎绝不迟疑的,快速的左手抱起一个男孩子,右手抱起另一个女孩子,吃力的向院子表面走去。
二婶子懵懵的随着大奎,来到大奎的家里。
二婶子把孩子放到大奎的床上后,就伤心的蹲在地上大声的哭起来,那种无家可归的心痛哭喊,是无力和无几度失落落的。
二婶子委曲和无奈的眼泪,撞击着屋外无情抛洒的大雨,是那样薄弱和苍白,瞬间被疾离的暴雨声淹没得毫无踪迹。
大奎看着痛楚的二婶子,也是一脸的茫然和悲哀,想过去安慰她几句,也只能说,正如一首歌里唱到的"你别哭,你别哭,我知道你走的很辛劳,那种身心上的怠倦和无助,是旁人感触不到的难处,抱一抱,你别哭,你的辛劳我也有感触,我们都在面对生活的残酷,请咬咬牙关,一起撑住。"
大奎想着和期盼着,多想冲过去抱一抱二婶子,给她一些心灵上的安慰,也能使她心里好受些,可是,善良的大奎,却不敢那样做,也不想那样去做啊!
毕竟,她是自己最好兄弟的媳妇啊!
大奎赶紧走到表面的厨房里,把能吃的食品全部都找来,闇练的做着饭。
天已经很晚了,二婶子一家人到现在都没有用饭,一定很饿了。
饭桌上,只有两个嫩红薯秧揉搓后掺和少许的白面蒸的窝窝头,二个黄黄的玉米面膜,还有三半碗红薯稀饭,二婶子强忍着泪水,哄着两个大孩子先用饭。
二婶子端起红薯稀饭,并揉碎一小块玉米面膜,放到稀饭里拌匀后,一点点喂着怀里的小女儿,小女儿彷佛很懂事似的,一边喝着红薯稀饭,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二婶子看着娇媚可爱的小女儿,眼含着热泪故意的笑了。
大奎看着二婶子一家人在高兴的用饭,心里很仇恨自己的无能,他实在拿不出更多更丰硕的食品来招待二婶子一家人,就悄悄的躲到别的地方睡觉去了。
大奎家有两间正屋,没有隔墙,也是大通房,东屋有一张床,前面有一个快要掉腿的用饭桌子,两个小板凳,床头放着一个旧被子,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破棉袄,横七竖八的躺在被子边上!
还有一个面缸和盛粮食的大缸,一屋乱七八糟的,连个插脚的空彷佛都找不到似的。
二婶子先把屋内的所有家什规整洁后,就到厨房里去洗刷碗筷,也没有看到大奎的人影,漆黑的屋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急骤的暴雨,肆无忌惮的横扫着大地上的统统。
"大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二婶子仇恨的自言自语着。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东方霞光四射,清新的空气伴随着湿润的泥土,连路边的青草都显得更有精神了。
二婶子赶紧跑到自己的家门口,看到,屋顶的东墙已经坍塌下来,两根木梁也斜歪在屋内,屋内,屋顶和东墙坍塌落下的大量泥土,已深深的挡住二婶子一家睡觉的大床,大床已经被泥土遮盖着,险些都看不到床的形状了。
好险啊!
太恐怖了!
二婶子吓的长吸几口凉气,伤心的流着眼泪,并感激大奎哥的救命之恩!
如果昨天晚上,二婶子一家人还在自家屋里睡觉,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咱们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好悬啊!
大奎哥是二婶子百口的救命恩人啊!
这时,几位好心的邻居也来到二婶子的家里,一直的安慰着二婶子不要伤心,并约请二婶子一家暂时的去她们家里去,二婶子感激的回绝了。
邻居们正说着话,生产队长提着一个口袋,也急匆匆赶来,并安慰二婶子说:“村落里会尽快帮助你们维修睦屋子的!
”
说着,生产队长把装着几斤白面的口袋交到二婶子的手里,微笑着说:“先让孩子们吃饱饭!
”
二婶子听着生产队长和邻居们温馨的话语,感激的只是大声的哭,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两天,二婶子去赶集,在回家的路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窃窃的密语声,有的说:"新鲜,一个年轻的寡妇,半夜住到一个老王老五骗子家里,精彩,有好戏看了!
"
还有的说:"寡妇找情妇,夜夜都幸福!
"
有的说得更气人:"伤风败俗,真不知道丢人现眼!
"
更有几个妇女围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说:"寡妇拖家带口的随着大奎,非得把大奎累去世不可!
"说着,几个妇女还哈哈的大笑起来。
还有,……。
二婶子实在不愿意听街坊邻居的恶言碎语,就流着泪快速的逃走了。
二婶子来到大奎的家里,看到大奎远远的站着,在看两个大孩子在一起玩,大奎一直的打着喷嚏,还时时时的大声咳嗽几下,大奎彷佛是感冒了!
二婶子的两个大孩子,正在一起玩跳皮筋,丢沙包的游戏,孩子们高兴的,有时就围着大奎的身边转,蹦着跳着。床上躺着的小女儿,也彷佛被喜悦的气氛传染了似的,随着姐和哥的快乐节奏,咧开小嘴,"咯咯"的笑着,也是那样的愉快和幸福。
瞬间,二婶子心里的所有委曲,也彷佛被大风冲散了似的,也随着孩子们愉快的笑了起来。
二婶子走到大奎的身边,沮丧的说:“家里的屋子坍塌了,我会找人尽快的去维修。”,并感激的说:"现在一家人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了,只能在你家里多住几天了!
可委曲你了!
"
大奎高兴的说:"委曲啥!
你们住,你们只管安心的住好了!
"
二婶子又关心的问大奎:"昨天晚上,下这么大的雨,你去哪里了?"
大奎笑着说:"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不能住,你甭操我的心了!
"
大奎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婶子的脸就羞得红红的,低下头也不再说话了。
大奎来到屋里的床下面,拿出一个白色纸包,纸里卷着一些褶皱的钱,放到二婶子的身边说:"这些钱你先拿着用,过几天你维修房屋,须要费钱的!
"
二婶子赶紧把钱拿起来放到大奎的手里说:"不,不,我有钱,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
说完,二婶子就去表面打扫院子去了。
大奎又把钱放到屋里饭桌上,就出门去了。
二婶子在后面快速的追上大奎,生气的把钱硬塞进大奎的手里,就快速的跑走了。
大奎也没有再追二婶子,就把钱装入口袋里,也出去了。
二婶子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大奎回家里来,心里很焦急,心想,大奎可能生气了!
二婶子急盼着大奎赶紧回来。
二婶子是有事要与大奎商量的,她是想让大奎给出出主张,看看自家的屋如何去维修?
二婶子来莅临盆队长的家里。
二婶子是来向生产队长借钱的,由于,家里的房屋过几天须要去维修,总是要费钱的!
生产队长感到很惊奇,就笑着说:"你的屋子,前天我和大奎,还有几个邻居,一块儿都给你维修睦了,你还维修啥房屋,大奎还请我们吃一顿饭呢!
"
生产队长又接着说:"大奎说你外出有事,全权委托他给你卖力维修房屋,你还给他钱,让他请大伙吃一顿饭,我们还喝了很多酒呢!
"
生产队长笑着看着发愣的二婶子,还想再说什么,二婶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快速的跑走了。
二婶子来到自己的家里,惊奇的看到,院子里堆放着床和家里统统家什,曾经破旧的老屋已经看不到影子,面前是一座崭新的土墙青瓦屋,屋外墙上还散发着新鲜泥土的独特芳香。
二婶子赶紧走进屋内,看到:粉刷一新平整干净的墙壁,贴着大红纸的木梁,彷佛都在欢迎一脸茫然的二婶子的完美校阅阅兵,屋脊上安全紧密的芦苇把子,一排排有序的排列着,彷佛在对着二婶子傻笑着似的。
二婶子可高兴的哭了!
二婶子又有家了!
又有自己的家了!
溘然,二婶子低头看到,在屋的一个角落里,在一块木板上,有一个人全身泥泞,衣服湿漉漉的,蜷缩在木板上睡着觉。
二婶子逐步的走过去,看到,头发和脸上都布满泥泞的大奎,正在喷鼻香甜的熟睡着。
瞬间,二婶子的心像被钢针猛戳了一下似的,在滴血的抽咽着,我的好哥哥!
二婶子想起,这几天我一贯都没有瞥见你,原来,大奎你躲到我家里,喊着几个邻居在静静的给我家维修房屋呢!
二婶子更知道,大奎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更想给她和孩子们一个安全温馨的港湾啊!
大奎醒了,懵懵的看着面前的二婶子,咧着嘴傻笑着。
此时,激动不已的二婶子,脑筋里的血液快速的涌动,就猛的跪下,趴在大奎的怀里大声的哭起来,大奎紧张的不知所措,双手紧放在身后一动都不敢动,听凭身体抖动的二婶子,纵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无比喜悦,压抑心中已久的委曲和伤痛,如火山爆发一样平常的快速的开释出来。
大奎高兴的想,大声的哭吧,哭完了,心里可能就会好受一些了!
二婶子和孩子们又回到了新家,孩子们可愉快啊!
好多邻居们都来祝贺,孩子们在一起,欢跳着,歌唱着,屋内屋外充满着一阵阵喜悦的欢歌笑语。
晚上,二婶子一个人来到了大奎的家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