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①,三十而立②,四十而不惑③,五十而知定命④,六十而耳顺⑤,七十而从心所欲⑥,不逾矩⑦。”
[原文通释]
孔子说:“我十五岁才在学业上确立志向,三十岁才有建树,四十岁才不受外界旁边,五十岁才懂得遵照天道规律,六十岁已经听得进任何话,七十岁便按着心里想的干事,不超越界线。”
[注释]
①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我十五岁才在学业上确立志向。十有五,十五。有,同“又”,读音yòu。用在十位以上数字与个位数字之间,表示相加的关系,“十有五”意即“十加五”。本章的几个“而”都是顺承连词,连接状语和中央词,相称于现在的副词“才”“就”“便”“已经”等。志,名词用作动词,立志。
②立:建树。
③不惑:不受外界滋扰,不受外界旁边。
④定命:有“上天的旨意”“自然规律”“人生的道义和职责”等多种含义。
⑤耳顺:听得进各种言语。
⑥从心所欲:按着心里想的干事。从,按……干事。
⑦不逾矩:不超越界线。逾,超过。矩,规定的范围。
[解读与点评]
孔子十五岁思想才趋于成熟,确立了志向;三十岁才有建树。这里的立,该当是在懂得“礼”,遵守社会道德规范根本上的“立”。
在本章中,孔子自述了他学习和教化的过程。这一过程,是随着年事的增长,学识不断积淀,思想境界逐步提高的过程。从学习领会的阶段到安身立命的阶段,也便是不受环境旁边的阶段,再到主不雅观意识和做人的规则领悟为一的阶段,达到道德教化的最高境界。这个道德教化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经由永劫光的学习和熬炼。要思想和言行领悟,就要有一个循规蹈矩的过程,才能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矩”便是道德和礼仪规范,便是各种规矩,即各种制度规范。
我们许多人习气于“从心所欲”,却做不到“不逾矩”。从国外回来的人说,在许多发达和比较发达的国家,人们通过红绿灯时,纵然路上没有其他车辆经由,大家也按灯行驶,耐心等待;比如高下楼梯要靠一边走,并且要扶着扶手。可我们,闯红灯的车有,闯红灯的行人就更多。许多经济发达、文化进步的国家规矩是大家都要遵守的,规则在他们心里生了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自然而然地按照规则去做,以是他们才能有更高的效率。我们的效率之以是低,便是我们不按规则做,轻视规则的侥幸生理使得我们难以有高质量产品,造成实际上的低效率和高投入。人为毁坏规则的事,才使我们许多该当办的事不能办,该当办好的事办不好。只有当道德规则在民气里生了根,才不会以为规则对自己是约束,就能为所欲为而符合规则了。
本篇产生针言“三十而立”和“从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