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汉(1898-1968),造诣斐然,是我国著名的剧作家、戏曲作家、电影编剧、小说家、词作家、墨客、文艺批评家、文艺活动家,是中国当代戏剧三大奠基人之一。夏衍曾评价他是“当代的关汉卿”“中国的‘戏剧魂’”。田汉当得起这个称誉,不仅仅由于他在戏剧方面的卓越贡献,更由于他根植于心、生平信守的爱国之情,用身心吟唱出“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的最美和声,用生命为国歌添上鲜活的精神注脚。
为国奔劳
田汉的生平,是奋斗的生平,是革命的生平。无论在哪个期间,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斗争,他始终都站在光明和进步的一壁,和公民同呼吸、共命运,用自己的不懈奋斗,诠释了一颗小儿百姓之心。
早在五四季代,田汉便加入李大钊等组织的少年中国学会,随后,又与郭沫若等人组织创造社、倡导新文学。上世纪20年代初期,他凭一己之力,创办《南国》文艺刊物,组织“南国电影剧社”,创办“南国艺术学院”,举行话剧公演……一系列作为,为中国戏剧、电影、音乐、美术等艺术界培养了数十名一流人才。上个世纪30年代,左翼作家同盟成立,田汉当选为七位执委之一,他加入以无产阶级思想主导的、为公民大众的新文艺运动。也就在这一年,田汉开始担当中国左翼戏剧家同盟总盟执委会布告,参与组织左翼戏剧、电影、音乐运动,成为左翼文艺运动一线的实际卖力人和直接领导者。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抗日救亡运动在全国兴起,田汉也迅即开始救亡宣扬,他率文艺团队到抗敌前哨慰问、采访,创作了大量的抗日救亡作品,《义勇军进行曲》便是这时候创作的。1932年,田汉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担当“剧联”党团布告。因积极从事左翼文化和抗日宣扬,田汉被国民党当局列入黑名单并于1935年2月被捕。获保释出狱后,又被“软禁”在南京。强烈的爱国情怀,使他不畏艰险,冒险在南京发起组织了三次“中国舞台协会公演”,演出了《械斗》《回春之曲》等多部话剧,达到了鼓舞民众爱国、联络救亡的目的。田汉成为名振一时的抗日救亡运动宣扬家。
1937年“七七”事变后,田汉更是全身心投入到抗日民族解放奇迹中:1937年7月下旬,创作话剧《卢沟桥》并在南京公演;1937年12月在武汉创办《抗战戏剧》;1938年1月在长沙创办《抗战日报》;2月,应周恩来召唤,到武汉担当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文艺处处长,组织多个抗敌演剧队、宣扬队奔赴各战区前哨宣扬抗日;1939年在南岳参加抗日游击干部演习班并担当讲师;多次奔赴抗日前哨采访,创作多部宣扬抗日必胜的作品。抗降服利后,田汉回到上海,参与领导文艺界反内战、争民主的斗争。
在救国救民的道路上,田汉从未停下脚步,始终以一个文艺事情者的担当和创造,战斗在革命文艺的最前哨。周恩来曾评价说:“不论在戏剧界、电影界、音乐界,以及广大文艺事情者中间,田汉都长于联系群众,联络群众,常常谛听群众的见地,表达广大群众的心声。”
为国创作
田汉生平,共创作话剧剧本63部、戏曲27部、歌剧2部、电影12部,诗词2000余首,可谓著作等身。田汉汲取中国传统文化精华,借鉴西方文明成果,创作出有中国精神、中国派头、中国风格的新文化,“为民叫嚣”“为民请命”始终是其作品的主题主线。为国家民族计,方能如此造诣卓然、境界高远。
他是“戏剧界的先驱”。新文化运动期间,他创作了话剧《咖啡店之一夜》;南国艺术运动期间,他创作了话剧《苏州夜话》《名优之去世》;左翼文化运动期间,他创作了歌剧《扬子江的狂风雨》,话剧《回春之曲》《复活》;抗战期间,他创作了京剧《江汉渔歌》《金钵记》、话剧《卢沟桥》《秋声赋》;新中国成立后,他创作完成了三部里程碑式的戏剧名作:京剧《白蛇传》、话剧《关汉卿》、京剧《谢瑶环》。这些作品,成为田汉留给中国戏剧的宝贵遗产,至今仍为人们所喜好。
他是戏剧翻译的引路人。1920年11月,田汉翻译王尔德的独幕剧《莎乐美》,如茅盾所言:“在中国早期戏剧界,《莎乐美》是第一部从内容到形式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并有本色性借鉴的戏剧作品。”1922年,田汉陆续揭橥菊池宽的独幕剧译作《海之勇者》《屋伤的狂人》;11月,《哈孟雷特》单行本出版,这是第一本按照完全剧本办法翻译的莎翁剧作译本,田汉也因此被称为“翻译莎剧第一人”。1924年,田汉翻译的《罗密欧朱丽叶》由中华书局发行。在戏剧翻译领域,有学者评价田汉“是对话剧这一‘洋物种’在被引进中国、开拓直至发展成熟全过程的最有说服力的阐释和见证”,实为公允之论。
他是“时期歌手”。田汉生平的诗歌作品超过2000首,尤以抗日救亡诗歌造诣最大。这个中就有我们熟知的《义勇军进行曲》,全篇84个字,深刻揭示出中华民族追求自由独立的民族精神,树立起一座爱国主义的伟大丰碑,鼓舞着亿万中原儿女为了自由、肃静和民族解放奇迹而不懈斗争。田汉的诗作,以弘扬民族文化、歌颂民族英雄、赞颂大好河山、舒展社会正义、抒发民族精神、表达公民诉求为主题,他也因此被赞誉为“时期歌手”“时期的速记,公民的代言人”。
为国去世身
田汉自幼便立下了“救国”“强国”之志,生平未曾变动。几十年为国奔劳,几十年为革命创作,忠心赤胆,可昭日月。1932年,在白色胆怯最严重的时候,田汉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他自觉地以革命文艺为武器,为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而战,将满腔才智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党,献给了祖国,献给了公民。
新中国成立后,田汉卖力领导全国的戏曲改革事情和戏剧发展奇迹。梳理他在这方面的贡献,紧张有:通过全国、大区及省市戏曲会演,把保护地方戏剧种、剧目和戏曲艺人的事情提到事情日程上来;创立中国戏曲艺术教诲的最高学府——文化部戏曲实验学校以培养戏曲人才;创办全国性的戏剧刊物和出版机构;创作可以传世的戏曲经典作品。后世不雅观之,田汉为新中国戏曲奇迹的繁荣作出的精彩贡献,可载入史册,更造福后世。
让人敬佩的是田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捐躯精神。到各地调研,田汉目睹了许多老艺人的处境,接连写了《必须切实关心并改进艺人的生活》《为演员的春天请命》等文章,为艺人说话。后来,为了保护传统戏曲文化遗产,他坚持戏剧发展要“两条腿走路”,因而受到江青等人的批驳和伤害,“文化大革命”中更被关押。1968年12月10日,田汉带着无限的遗憾去世,终年70岁。
1979年,党中心在北京举行隆重伤悼会为田汉平反,高度评价田汉同道“是忠勇无畏的无产阶级文化战士”“田汉的生平,是革命的生平,战斗的生平,不断追求光明与真理的生平”。伤悼会参加者甚众,人们以这种办法表达对他的敬意和怀念。1985年,田汉被列为可以在全国塑像纪念的第一批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之一。
斯人已逝,但他那闪耀着残酷光辉的艺术作品,将穿越时空、永放光芒;他的伟大精神和崇高风范,将彪炳千秋、永励后人。正如郭沫若曾评价的:“他是我们中国人该当夸耀的一个存在!
他的生平一定是无穷永久。”
(选自《新湘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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