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
解佩启出生在“多悲歌壮士”的侠骨之乡——山东省肥城县。他的父亲解庆山节制少林真传,常年夜方解囊救援贫弱乡民,对付鸡鸣狗盗之徒重办不贷,连地方豪强富户也畏他几分,江湖人称他为“神腿解”。
解佩启从小耳濡目染,他不仅立志要做一位专为穷汉打抱不平的武林高手,而且要学习父亲的高尚情操,“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七岁时,他随父亲来到北京东四五条二十八号居住。刚搬来的第一天夜里,小佩启就被隔壁二十七号院里一阵“噗噗”的响声惊醒,一种好奇心使令他穿衣起床,蹬在一个木桶上扒着墙头朝隔壁院里望去,只见月明星稀,一位雪髯老者,精神矍铄,目如巨电,正在练艺。只见他腾挪伸展,疾行如飞。一忽儿如蛟龙翻身,大蟒回顾;一忽儿又如恶虎扑食,大鹏旋飞……
这可把小佩启看呆了。只见老者忽地一个“白蛇吐信”,朝阁下一棵枣树劈去,顿时树木晃动,红枣落了一地。忽然,一棵圆溜溜的红枣呼地飞来,中庸之道恰好落进小佩启的嘴里。“何人在那里偷看?”老者大喝一声。
小佩启忙滚下墙来,“噗通”跪于地下,喃喃道:“师父,是我,我是新搬来的……。”
老者朝他一甩手,冷笑一声说:“甭看,回家睡觉去!
”
小佩启嗫嚅着说:“我想学您的拳……”老者一瞪眼,转身回屋去了。
小佩启是个有心人,他知老者功夫非凡,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两个时辰,天已清晨,他听听屋里没什么动静,于是抄起阁下的一把大扫帚扫起院子来,扫完院子又抄起墙根下的水桶去挑水。
从这天起,他每天一大早就来帮老者扫院子,挑水。日复一日,转眼到了旧历十五“鬼节”,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提着莲花灯,到北海等处点河灯去了。小佩启却跟往常一样又来到老者院里扫地、挑水。这时,老者走出屋来,间道:“你怎么没玩去?”小佩启双手垂立,低声说:“徒弟求师心切。”老者沉吟半晌,眉宇间露出一丝笑纹,说:“你来日诰日来吧。”当天夜里下起滂湃年夜雨、院里积水有一尺多深,第二天清晨两点多钟,小佩启蹦着水,淋着雨走进老者的屋门。只见老者怒气冲天,端坐在藤椅上握着书卷。他冷笑道:“你是找我来谈天的?”佩启摇摇头道:“来学艺的。”老者一拍桌子:“学艺,院里练!
”佩启惊得退却撤退了几步,来到院里,飄泼大雨淋得他象落汤鸡一样平常,他一动不动……过了有一个时辰,老者唤他进屋,严明地说:“记住,要想学真功夫,就要将死活置之不理,天便是下小刀子也得练!
”说着,老者帮佩启将衣服上的水拧干,开始教他身手。
原来这位老者便是八卦掌名家、河北国术信总顾问门宝珍师长西席。八卦掌是利用乾、坎、离、艮、坤、翼、震、兑八卦方位旋转攻击的武技,千变万化,声东击西,避重就虚,出其不虞。某些武术学者认为八卦掌在中国拳法中属于最高级的技能。传说八卦掌祖师董海川曾在九西岳遇羽士指示,创立八卦掌;后奉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之命潜入北京刺杀咸丰帝,终因未遇机遇,抱恨而逝。董公大弟子尹福继续其师拳宗,身手精纯,在北方甚为有名,曾亲授光绪帝拳术。门宝珍则是尹福的得意学生,在武林中亦颇著名誉。门师长西席共有六十个磕头弟子,解佩启是他的关门弟子。从那时起,解佩启每天清晨四点起床学艺,夜晚方归,很快节制了八卦掌的各种功法和鹿角棒、鸡爪鸳鸯钺等器诫。
解佩启十五、六岁时已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当时北京还没有解放,他家境清寒,以卖水为生。这天下午,他和哥哥推车来到东直门外卖水。只见从南面摇扭捏晃地走来一个彪形大汉,他满脸络腮胡子,眼露凶光,坦露一蓬黑乎乎的胸毛,手里摇着一把纸扇。行人瞥见他纷纭避开。原来他便是东直门一带有名的地痞。外号“葫芦全子”。他会几下拳脚,附强凌弱,常常调戏民女,无恶不作,是东直门一霸。这时,只见“葫芦全子”眼珠一亮,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一个卖风车的姑娘身上,那姑娘身着藕合色衬衫,水绿裤,轻盈姣好。“葫芦全子”猛虎扑食一样平常旋到姑娘身后,抱住姑娘的纤纤细腰,……姑娘苦苦挣扎,大声呼救。正在树下歇凉的解佩启见状朝气地大叫:“小子,有本事找爷们耍耍!
”“葫芦全子”一听,撇下姑娘,骂骂咧咧地朝他们哥俩走来。“怎么?活得腻味了。”他说着一脚踢翻了一只水桶,又把头伸进另一只水桶里,“呼噜呼噜”喝了几大口。解佩启的哥哥上前拦阻,被他一拳打中面门,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解佩启怒气冲天,还没等“葫芦全子”找着目标,就已旋到他背后,未等“葫芦全子”转身,就在他左肩上重重地击了一掌。然后用八卦掌中的擒拿技将对方掀翻在地,用一只脚踩住“葫芦全子”的脑袋。痛得“葫芦全子”大叫:“爷爷饶命!
我再不敢胡闹了!
”行人见了扬眉吐气,拍手喝采。解佩启提着他就象拎一只小鸡,把他摔到卖风车的姑娘面前,喝道:“赔个不是!
”“葫芦全子”跪在地上,连着向姑娘磕了几个响头,连声叫道:“大姐,我再也不敢胡闹了!
”等姑娘用感激的目光探求救命恩人时,解家哥俩已经推着车走远了。
1947年一个秋风萧瑟的薄暮,残阳如血,解佩启办事路经东直门外,只见一辆受惊的骡车由东面飞驰而来,马路上几个受惊吓的孩子瘫坐在地上,情势非常危急。解佩启大喝一声,来了个“大蟒急行穿林”,疾跑到奔驰而来的骡车前面,用双手去世去世抱住骡颈,没想用力过猛,连人带车一下子翻到阁下的河沿里,孩子得救了!
可是骡车的轱辘却从他的身上压过,压断了两根肋骨。后来在门师长西席的护疗和辅导磨炼下,他很快病愈,没有留下后遗症。
解放初期,他担当东四东水车派出所治安委员,参加了打击刑事罪犯的斗争。当时有个姓陶的飞贼,这飞贼神出鬼没,常常在东四闹市和民宅盗取财物,几次逃脱法网,闹得民气惶惶。解佩启负责研究了这个飞贼的活动规律和作案特点后,在东四一带加紧巡视。
尾月十八,正值大雪纷飞,这天夜里,解佩启正在东四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巡视,忽见一座深宅大院的院门半掩,低头一看,并无脚印。他寻思:深更半夜,这街门为何没关,户主家境富余……想到这儿,他潜身进院,只见院内又无脚印。他穿过一片竹林,进了玉轮门,只见西厢房内有光亮,他来到西厢窗前,探头一瞧,见户主和家人合衣而睡,鼾声如雷,阁下的两个楠木箱盖被人打开,衣物散乱。就在这时,只听后院有响动,解佩启一个鱼跃来到后院。这小院十分狭小,除了堆着一些废旧澡盆和桌椅外,只有一个茅厕。他推开茅厕门,杏无人迹。就在这时,听到有微微喘息之声,这种声音非常细微,如果不侧耳倾听难以听见。解佩启心里有数,装做无事人似的样子容貌在那里蹲坑。这茅厕已用多年,年久失落修,墙支脱落,而且有一些洞孔。他瞥眼一瞧,只见在北壁的洞孔处看到有黑衣簌簌抖动。他想,这飞贼轻功不赖,居然还会“踏雪无痕”功和“壁上挂画”功。他系好裤带,轻步出门,猛地来一个“怪狮摆头”,然后一个“白蛇吐信”,用双掌牢牢劈住贴墙躲藏的飞贼,那飞贼虽然有飞檐走壁之功,但是身手不强,只得束手被擒。从此,解佩启雪夜擒飞贼为民除害传为佳说。
后来解佩启跟名医张秉崇等学医,自办诊所,1958年又到北京五金机电厂医务室昔时夜夫。这一年,一代拳师门宝珍去世,遵照门师长西席遗嘱,解佩启开始收徒授艺。收徒授艺决非易事,师父只有比徒弟身手高超,徒弟方肯“尊师重道”。解佩启从1958年起常与武林人士切磋技艺,河北省喷鼻香河县通臂拳周家七兄弟、北京昌平县形意拳王金生、卢沟桥花拳柳世昌、少林拳房瑞亭等人,对贰甘拜下风,许多先习其它拳种的人也纷纭拜他为师,学习八卦掌。他的弟子刘方、史俊杰、柳世昌、王金生等人后来都练的身手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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