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梳理一下“涅槃寂静”的思维逻辑:佛陀认为,无法通过“梵我合一”来解脱,要想解脱,还得回到那个大条件——“业报循环”,也便是说,如果“因果报应”一贯存在的话,是无法解脱束缚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停滞那个“因”,这样就不会有“果”了,业力的束缚也就停滞了,这个时候的状态便是“涅槃寂静”。
——至于这种状态究竟是若何的,《大般涅槃经》给出了标准:常乐我净、慈悲喜舍。“常乐我净”便是涅槃时的4个特色,合称“涅槃四德”;“慈悲喜舍”便是涅槃时的4种心境,合称“四无量心”,本日我们在很多寺庙里都能见到这八个大字。
说回上一段话,乍一看以为彷佛挺有道理的,没有了因,自然也就没有了果,因果循环停滞,当然也就分开业力的束缚,得到解脱了。然而仔细想想,我们会创造不对,佛陀不是说“诸法无我”吗?既然“无我”,那么谁在修行?谁在循环?谁在涅槃?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把这个点破的话,你会创造,佛陀的学说忽然变得进退两难,那个循环和涅槃的主体找不到了,原来“诸法无我”和“涅槃寂静”在某种程度上居然是自相抵牾的!
佛陀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个问题给出过明确的回答,他用类似“毒箭之喻”的办法把这种问题给悬置不论了,这导致在他去世后佛教徒内部涌现了激烈的辩论,始终没能很好的阐明这个问题,诸如此类无法阐明清楚,超越认知的问题在佛学中的术语叫做“无记”,一共有14个,合称“十四无记”,这14个无记是佛学几千年来没人能解释的bug,我在此也解释不了,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阅。
说回“无我”这个bug,还是要提到我之前提及的那部佛经《大毗婆沙论》,这部经书在世俗有名度并不高,但是研究佛学的人知道,它是佛学中至关主要的一部经书,它在提出“极微霎时论”的同时,还提出了“三世实有、法体恒存”的不雅观点,这才是这部书的核心不雅观点。由此而引出了后来佛教徒对“诸法无我”的改动,指出那个正在修行的“我”和处于循环之中的“我”也是存在的,叫“补特伽罗”,他们的阐明是“诸法无我”是精确的,只不过为了方便表达,以是对“我”勉强取名叫“补特伽罗”,即真正的“我”实在不存在,“补特伽罗”是一个“假我”。
这实在已经违反了“诸法无我”的法印,然而没有办法,这是截止到目前最合理的补丁,虽然极具颠覆性,但如果不做这种变通的话,佛学的理论体系将无法自作掩饰。可是事情并没有完,由“补特伽罗”又进一步发展出了“人无我”和“法无我”的观点,详细就不细说了,总之这个“人无我”和“法无我”成为了大乘佛教与小乘佛教的最核心的差异,大乘佛教同时认同“人无我”和“法无我”,而小乘佛教只认同“人无我”,这是后话。
本篇为“千古名将英雄梦”特约作者“大器晚橙”所作,未经作者授权,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