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笔墨留存下来,让我们可窥见一百多年前的太平天国领袖的真实容貌。
天王洪秀全的外面特点是身材魁伟,蓄有胡子。据美国传教士罗孝全回顾:“他比我想像中的样子要好看得多。他高大,体格强壮,五官端正,蓄有俊秀的经由很好润色的黑髯毛,声音悦人。”而湘军文士张德坚《贼情汇纂》描述洪秀全“身材魁硕,赤面高颧有须”。
其余,洪秀全的脸型为圆形。罗孝全第一次见到洪秀全,形容“面圆”,《太平天国叛逆记》:“面部椭圆,容颜甚美”。洪秀全仪表威严,走路不疾不徐,目不斜视,神色年夜胆自傲。
东王杨秀清性情浮夸,喜好让人用肩舆抬着招摇过市,不过他显然貌不惊人:“身中人,黄瘦微须,现损一目”,中等身材,皮肤泛黄并且清瘦,略有胡子,令人意外的是他一只眼睛破坏了(服用大量补药造成),算是残疾人士。
北王韦昌辉阴柔奸险,面貌也和性情同等。《贼情汇纂》中有“身材瘦小,白面高颧,男子疏秀”,是巧诈小人的范例长相。
燕王秦日纲“身材中入,面长有髭,攒眉巨口,识字无多,人甚憨”,一副有勇无谋的武将形象。
另一位太平天国领袖豫王胡以晄则为:“身材中人,黄面高鼻,短颊,髭浓髯少”,虽然是出身最富有的领袖,看起来却也平平无奇。
到了太平天国后期,两大柱将陈玉成和李秀成容貌都不错。
英王陈玉成被英国人呤唎评价为“最俊美的中国人”,赵烈文《能静居士日记》说他“貌甚秀美,绝无杀气”。《陈玉成被擒记》也说陈玉成“貌极秀美,长不逾中人”。很明显,陈玉成身材不高,并且两眼下有黑点,外号“四眼狗”,但依然不掩俊美,他是太平天国中最出名的美男子。
忠王李秀成体态强健轻快,举止高雅,嘴型纤巧,大眼睛直鼻子,略带欧洲人的特色。呤唎曾给李秀成画了一幅肖像画,也符合他笔墨描述的特点。
在太平天国诸王中,长相最值得说道的是石达开。
法国翻译加勒立所著《太平天国初期纪事》,记载了石达开的长相:“容貌奇丑,极瘦,肤黑如炭;他的长颈项支持着骨瘦的脸和尖形的头”。没想到吧,印象中英武俊伟的翼王居然长得枯瘦丑陋,而“萧朝贵是这一群王中最年少、漂亮而年夜胆的阿溪里。凡遇征战成,他都不平不挠,身先士卒,指挥军队极其周密,证明他有过人的识见。他风采倜傥,边幅活泼……他没有髯毛,在他的战友中天赋最高的。”
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太平天国初期诸王中最年轻的是石达开,并且他和萧朝贵一同在前哨冲锋陷阵,而萧朝贵年纪较大,“面貌凶暴”。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加勒立搞错了萧朝贵和石达开两人,年轻漂亮的是石达开才对。
《贵县志》中对他的记载是“姿貌魁秀”。据当年见过石达开的人回顾,石达开“身穿白上衣,长得又高大,是个俊秀少年”“石达开个子高高的,年轻漂亮,十足是一个当王的长相”。除此之外,石达开气质绝伦,被清廷一名贡生赞:“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就连审判他的清将也不得不承认其“枭杰之气,见诸眉宇”,清廷文人则说他“威仪器量为不可及”。